瑪塔．哈里｜她是風情萬種的舞蹈天后，也是長袖善舞的雙面間諜──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傳奇舞女間諜

各位想像中的間諜，是什麼樣子的呢？

是像詹姆士．龐德那樣，身手不凡、自命風流，在敵人追殺中還能穿梭自如、滲透破壞的特務？還是像熱門小說與影集《冰與火之歌》裡頭，收買街邊孤兒這種相對低調不起眼的小人物，默默地在市井中留心大小消息的間諜網？

如果上述的形象符合你對於「間諜」的想像，那底下這種間諜，或許是你我都不大熟悉的──她像是大明星一樣，表面上在舞臺發光發熱，吸引萬千目光；背地裡，卻利用周遭的人際關係，蒐集軍事情報。

沒錯，今天這篇文章的主角瑪塔．哈里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。

提到瑪塔．哈里，臺灣讀者可能沒什麼概念。不過，在歐洲，瑪塔．哈里卻是非常典型的「蛇蠍美人」或「美人心計」的形象來源，也是一種「利用自身美貌魅惑男性，從而刺探情報的女間諜」的想像典故，就好比亞洲人心目中的貂蟬或西施。

那究竟，一位舞蹈明星，是怎麼搖身一變成為歐洲人心中的經典女間諜？這個故事，要從 1876 年的荷蘭開始說起⋯⋯

從帽子店小公主到軍官夫人：一波三折的早年

1876 年，瑪塔．哈里──本名是瑪格麗莎．赫特雷連．澤萊（Margaretha Geertruida Zelle），在荷蘭呂伐登呱呱墜地。她出生於一個典型的中產家庭，有著經營帽子店的和藹父親、照顧著她和另外三個兄弟的慈祥母親，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平凡。唯一不尋常的，是小瑪格麗莎的長相──相較於當地人清一色的金髮碧眼，瑪格麗莎有著褐色的皮膚、烏黑的頭髮和眼睛，這讓她從小就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。

平凡而幸福的日子，看似會永遠持續下去。然而，好景不常，在瑪格麗莎大約 13 歲時，由於經濟不景氣，父親的帽子店生意受到巨大衝擊，很快地導致夫妻分居；1891 年，母親不堪一個人要照顧四個小孩，積勞成疾而病逝。媽媽去世後，瑪格麗莎與其他三個兄弟被分送給各個親戚、教父──從此以後，她再也沒見過這幾位手足了。

被託付給教父照顧的瑪格麗莎，因緣際會來到了海牙；在海牙，她遇到了她這輩子第一個男人，曾派駐過印尼（當時還被稱作荷屬東印度）的魯道夫．麥克里奧德上尉。他倆很快墜入愛河，不久後便步入禮堂。這一年，瑪格麗莎 19 歲，兩人相差了 22 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