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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臺灣通史】福康安不只馳騁沙場,也是引領清朝奢華潮流的時尚達人?

2024-04-25

許多人對福康安(1754-1796)的認識,來自小說或影劇。《還珠格格》中形象深情、溫柔體貼的福爾康,人物原型應是福康安、福隆安兄弟。在武俠小說家金庸的筆下,福大帥是一個想要一統武林的反派。此外,乾隆朝背景的宮廷劇,諸如《鐵齒銅牙紀曉嵐》(1999)、《金枝玉葉》(2019)也都有福康安的身影。

 

因為福康安是乾隆時期的名將,戰功顯赫,備受乾隆帝恩寵,坊間出版許多宮闈秘史,總圍繞著帝王的感情糾葛[1],例如名為《滿清外史》的野史,直指福康安實為皇帝的私生子,致使福康安的傳奇故事成為歷史小說家喜愛的題材。

 

福康安一生充滿爭議。清代的筆記小說中,細數福康安有「異數十三」[2],意指福康安生涯中有十三件不可思議的事情,概括他經歷的重大戰役,包括金川之役、石峰堡事變(甘肅回民叛亂)、臺灣林爽文事件、廓爾喀之役、黔湘苗變等。其戎馬生涯從征討金川立功開始,最後在平定苗變的尾聲,病逝世於軍伍。而乾隆帝晚年所自號的「十全老人」,福康安與其父傅恆兩人就合計參與了七項「武功」,若說有他們父子二人的貢獻,才成就了乾隆帝的「十全」,似乎也不為過。

《御筆平定臺灣二十功臣像贊》中的福康安(Source:wikipedia/公有領域)

成就十全武功的傅恆、福康安父子

福康安出身富察氏,為滿洲鑲黃旗人。他的先祖與皇族的關係非常密切,曾祖父米思翰擔任過康熙朝的戶部尚書,而米思翰四子李榮保的女兒是乾隆帝的第一任皇后(孝賢皇后)[3], 因此富察氏在乾隆朝特別受到關照。其中,李榮保的么子傅恆是乾隆朝的名臣,任官以來戰績彪炳,他受到皇帝的寵信,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位居高位。

 

乾隆十二年(1747),傅恆接手原先屢遭挫敗的金川之役,順利勸降大金川(約今日的四川省)的土司(少數民族的首領)莎羅奔。後來於乾隆十九年(1754)時也協助平定準噶爾,乾隆三十四年(1769)隨軍征討緬甸也順利取得戰果。不過傅恆卻在緬甸之役不久後就因病過世。乾隆帝得知消息後非常痛心,並在悼亡詩中提及:「平生忠勇家聲繼,汝子吾兒定教培。」意思是要把傅恆的兒子當作自己的兒子般栽培,而傅恆的三子即是福康安。

 

福康安克紹箕裘,繼承了傅恆的長處。在他十九歲時,與海蘭察共同參與第二次金川之役,乾隆帝說道:「福康安正當幼年,藉此練習成人,於彼亦屬甚好。」似有意以此戰役鍛鍊他,而福康安的表現並沒有讓乾隆失望,不僅在大雨中殲滅敵軍,還接連攻破敵軍碉堡與營寨,將軍阿桂在奏疏提及福康安的事蹟時,福康安絲毫不像個初入沙場的少年。

 

福康安等,復攻入各碉內,放火焚燒,官兵四面合圍,碉內賊人,亦均斃於火。[4]—天嘏《滿清野史正編廿種》

 

此後福康安先後擔任吉林將軍、盛京將軍等職,後來更被交付雲貴總督、四川總督等職的重責大任。福康安在任上整頓相關積弊、積極捕治當地的嘓匪(寇盜);乾隆四十九年(1784),更被派任陝甘總督,前往甘肅平定「回亂」。在與阿桂與海蘭察等將領通力合作下,福康安順利擊破敵巢石峰堡,滅敵數千名,並擒獲首領。

 

來臺平定林爽文事件

乾隆五十一年(1786),民軍首領林爽文率領民兵接連攻克彰化縣府、諸羅縣城,甚至圍困官兵數月,連橫在《臺灣通史》中也稱這場戰役「南北俱應,俶擾三年」,民變的規模之大,甚至震驚了乾隆帝。戰績彪炳、深受信任的福康安,自然是成為平亂的不二人選;在此之前,福康安與臺灣其實並無太多的淵源。


乾隆五十二年(1787),福康安與海蘭察奉命渡海討伐天地會首領林爽文。當時諸羅城被亂民圍困已久,《臺灣通史》中更形容諸羅城內的民眾「掘樹根、煮豆粕以啖」。所幸福康安趁著暴雨的夜晚,將軍隊駐紮在山巔,由上方射擊經過的亂民。海蘭察則從其他地方會合,共同解圍諸羅城,並繼續揮兵北上,直攻大里杙(約今日臺中大里區),一掃先前陷入膠著的局面。

期間海蘭察總是身先士卒,他能在馬背上精準地射中敵人,其餘亂民看了都害怕地棄戰逃跑[5],直呼:「哪裡來老騎兵,怎麼這麼強壯啊!」海蘭察笑道:「不過是一群野狗,有什麼好畏懼的!」當時謠傳天地會精通異術,海蘭察用利劍粉碎了這些惑民的蜚語。在兩人通力合作之下,隔年,清軍成功擒獲林爽文及其餘黨。[6]
 

《平定臺灣戰圖》中,描繪福康安等人平定林爽文事件以後,班師回到廈門港的樣子。(Source:wikipedia/公有領域)

1920 年出版的《臺灣通史》原書中,附有位於嘉義公園的福康安紀功碑照片(Source:《臺灣通史》)

平亂後,福康安上奏臚列清查臺灣積弊的善後章程,包括各營操演宜定時稽查、水師丁兵須按期出洋巡哨、嚴禁搶奪械鬥、清查臺灣戶口、從嚴懲治賭博、加強查緝走私等十六款,都是非常有見地的建議[7]。 乾隆帝為紀念平定林爽文事件,將過程刻於十座長型石碑,原立於福康安生祠,現展示於赤崁樓外。此外,清軍遠陟重洋,海象穩定。乾隆帝認為冥冥中有媽祖庇佑,命人表彰有顯神蹟的天后宮,[8]包括彰化鹿港天后宮(現稱新祖宮)、臺南府城海安宮均重新修葺、賜匾。縱然福康安駐留臺灣的時間並不算長久,但也因出面平定林爽文事件,而讓福康安的名字得以留在臺灣的土地上。

征戰人生的謝幕

林爽文事件以後,安南(約今日越南)的政局不穩,福康安並未多加休息就上疏朝廷自願前往協助。乾隆帝為此稱讚道:「大臣視國如家,休戚相關,當若此也。」不久以後,乾隆五十六年(1791)福康安又再度銜命,與海蘭察入清朝的藩部西藏馳援,抵禦廓爾喀(約今日尼泊爾)軍隊進犯。抵達青海後,福康安以極快的速度奪取敵人堡壘,並佯裝怯戰,誘敵前進至半山,再由海蘭察率伏兵攻擊。乾隆帝收到接連傳來的捷報,還特別寫詩誌喜。

 

不過戰功厥偉的福康安也有失足的時刻,當乾隆帝看到報告中提到海蘭察的馬足中鎗時,還提醒海蘭察務必小心,不要輕易冒險。但後續的戰役,福康安過於自滿,先是拒絕了敵軍的求和、又疏於防範敵軍,使士兵在卸下火鎗休息時,遭到敵人伏擊,眾多將領因此身亡,只能狼狽撤退。這時廓爾喀再次提出求和的請求,福康安才不得不同意。不過儘管福康安有所失誤,征討廓爾喀仍舊列在乾隆帝的十全武功之列,而這也是福康安第四度參與其中。
 

清軍攻克廓爾喀(Source:Wikipedia/公有領域)

乾隆六十年(1795),貴州、湖南的苗民起事為亂,乾隆帝再度命福康安前往征討,儘管這時候海蘭察已因病過世了,福康安仍英勇如昔,加上四川總督和琳領軍協助,順利突圍三城。接著繼續向前追捕賊民,需要渡河而下,福康安想到一個方法,他將農民找來放牛,等待賊民來掠奪牛隻時,再趁機奪取賊船。討伐過程相當順利,陸續突破數十個賊寨,更有許多賊民投降。但在戰事末期,福康安感染了瘴病仍持續督軍,不久病逝於軍中。[9]

 

據說福康安死前,駐兵之地名為「背子坡」,前有「打狗河」。「背子」與「貝子」同音,福康安又是屬戌(生肖狗),[10]而遠在京師的太上皇乾隆帝則在夜空中看到一顆流星殞落,彷彿有所徵兆。當死訊傳到京城後,乾隆帝悲痛萬分,作詩悼念:

 

到處稱名將,功成勇有謀。近期黃閣返,驚報大星流。

自嘆賢臣失,難禁悲淚收。深思縱加贈,忠篤那能酬?[11]

乾隆帝大舉辦理喪禮,並親自前去奠祭。福康安晉贈郡王職銜,推恩其父傅恆,追贈郡王爵銜,其子德麟加恩,晉襲貝勒[12],是空前絕後的殊榮。

 

知人善用的「福將」

乾隆帝雖然自述「十全武功」,不過許多場戰役其實十分慘烈,後人也對福康安的軍事才略提出懷疑。晚清思想家魏源認為若沒有海蘭察助陣,福康安就無計可施了。乾隆帝曾問工部侍郎,如何評價福康安與阿桂?侍郎答覆:「阿桂能直接指揮海蘭察,而福康安要極力周旋,才能調動海蘭察,由此看來,福康安不如阿桂。」

 

乾隆帝對答:
 

阿桂出兵西域時,海蘭察還是一個小官,為了報答阿桂的提拔之恩,自然願意驅策從命。而海蘭察征討金川時,已是一名將領了,福康安還只是領隊。當福康安的官職晉升後,他依然保持謙卑的姿態禮待海蘭察。所以兩人的處境不同,福康安善於周旋,才能打勝戰。[13]

曾與福康安協力平定臺灣和廓爾喀的海蘭察(Source:Wikipedia/公有領域)

這也說明了福康安知人善用的特質。據許多史籍記載,福康安一旦看到了奇才,便毫不吝嗇地起用。如有位名叫楊遇春的將領,雖已跟隨福康安參與臺灣、廓爾喀等戰役,但未被特別留意。直到黔湘苗變時,楊遇春率領了四十人為敢死隊,駕馬從險峻的小路直衝賊營,大喊:「投降者免死!跪下的人都算投降!」苗賊互相觀望,錯愕地以為大軍來襲,數千苗賊紛紛跪下稱降。據說楊遇春從軍以來,打過大小戰役數百場,總是衝鋒陷陣,竟然不曾受過傷,嘉慶帝聽聞後都覺得驚奇,稱他為「福將」。[14]

 

另一位名為楊芳的將領,不理會福康安移營的命令,執意接戰,福康安原要將他治罪,問道:「為何不聽我的號令?」楊芳卻大聲回覆:「我楊芳幼讀聖賢書,只知道忠孝。這個營寨雖小,也是天子所付託的,所以我想與敵人戰鬥,激發軍隊的士氣。」福康安聽完,不由得敬佩起來。楊芳專精謀略,而楊遇春擅長戰鬥,兩人成為福康安的左右手。[15]
 

福康安雖履立戰功,也犯過不少致命的錯誤。例如林爽文事件爆發時,乾隆帝先命福州將軍恆瑞率兵剿寇,但恆瑞駐軍於鹽水港,逗留不前。[16] 後來改派福康安督軍,而福康安所上報的戰績,卻將恆瑞列為首功,希望能讓恆瑞免罪,使得乾隆帝非常不悅,怒斥福康安袒護恆瑞,應從重治罪,並命令他將林爽文生擒解京,才有資格談將功補過。[17]所幸最終順利平亂,乾隆也就不再追究。

 

又如福康安調任兩廣總督時,遭御史和琳檢舉,勾結地方官員。事情被揭發後,當事官員擔了部分的罪行,而福康安也惶恐地上奏向乾隆帝請罪,希望革去大學士、吏部尚書與兩廣總督的身份與職務。不過,福康安才剛調停了安南戰事,僅被罰總督養廉銀三年、加罰公俸十年,並奪職留任, [18]不過隨後又因補盜以及前往廓爾喀督軍有功,最終連罰款也順利免去。[19]

 

福康安犯錯,總是只受輕罰,除了以功抵過之外,主要還是家世庇蔭的緣故,使得乾隆帝不忍苛責。且福康安生長於宮廷,對於官場禮數非常熟稔,知道如何討乾隆帝歡心。當乾隆帝八十大壽時,時任兩廣總督的福康安,打算進奉一個精美的西洋機械匣,匣蓋打開便有個西洋少女注水磨墨,接著有個鬍鬚男子沾墨書寫「萬壽無疆」四字。福康安對如此精緻的玩物仍不滿意,花了一筆錢,請工匠將四個字改成滿漢合璧,[20]從這件小事就能知道福康安心思有多麼縝密了。

 

不只是馳騁沙場:野史的軼事

除了征戰平亂以外,福康安父子還是清代的時尚達人,曾經引領清朝初期的穿衣潮流數十年。最初是傅恆督師金川之戰告捷歸來,他喜愛穿著的對襟馬褂,被譽為「得勝褂」,成為男女居家服。當福康安履立戰功後,成為朝中官員巴結的對象,因此他晚年喜歡的絳色(大紅色),又成為時尚潮流,士民爭相模仿,坊間出現了以福康安命名的紅色,只要跟店家說「福色」,對方就能明白了。[21]

 

在福康安死後,漸有檢討之聲。嘉慶帝曾批評道:「自福康安出師臺灣等處,始有自行賞給官兵銀兩紬緞之事。爾時藉其聲勢,向各省任意需索,供其支用。」[22] 亦有歷史學家據此點出福康安的缺失,《清史稿》評價道:「福康安特別受高乾隆帝寵愛,在軍事上有傑出的成績。但在軍中習慣揮霍,浮濫地犒賞軍隊,動輒上萬金幣⋯⋯。」[23]

 

民間野談中,關於福康安的形象也圍繞在他奢靡的行為。例如:福康安出行或出師督陣,乘坐的大轎子需要三十六名轎夫輪流抬,行進時又穩又快。為了保持最佳狀態,轎夫得另外準備馬匹,輪流在馬上休息。[24] 即使是在戰爭期間,他也堅持要坐在轎子上督戰,揮舞著羽扇,自比為諸葛孔明。[25]

 

而福康安每次出行,隨行的奴僕都相當跋扈,但地方官總是唯唯諾諾。有一個名叫副天保的地方無賴,與數十個同夥假冒福康安巡訪,沿途訛騙地方官,副天保總是稱病不見官員,官員們竟也不敢懷疑。

 

更有傳說提到地方官因知道福康安喜歡吃順口的白肉,所以務必將豬肉煮到軟爛。某日廚房還沒來得及將肉煮熟,就傳來備餐的命令。廚師急中生智,站在灶上灑尿於大鍋中,用小便來代替軟化皮質的中藥。用餐還沒結束,忽然傳來福康安要見地方官,官員聽聞後害怕的直發抖,深怕獲罪。沒想到福康安卻說:「一路上吃的豬肉,都沒今天吃到的這麼美味!」特別賞賜寧綢袍褂料一副。

 

雖然有些傳聞難以考據,不過這幾則故事,無非都是在嘲諷福康安行事鋪張,講究排場。[26] 對比於福康安在戰場上的彪炳戰績,也為他的人物形象更添一筆傳奇色彩。
 



[1]〈史實與傳說的分際──福康安與乾隆帝關係揭秘〉,頁132-133。
[2]《清稗類鈔》,〈福文襄異數十三〉,頁307-308;《郎潛紀聞》,卷12,頁540。
[3]《清史稿‧米思翰傳》,卷55,頁9975-9977。
[4]《高宗實錄》,卷997,乾隆四十年十一月己丑條,頁330。
[5]《清史稿‧海蘭察傳》,卷331,頁10941;《清史稿‧福康安傳》,卷330,頁10919-10920。
[6]《嘯亭雜錄》,卷6,〈臺灣之役〉,頁157。
[7]轉引《清高宗十全武功研究》,頁256-259。
[8]《高宗實錄》,卷1290,乾隆五十二年十月己酉條,頁302-303。
[9]《清史稿‧福康安傳》,卷330,頁10922-10924。
[10]《清稗類鈔》,〈福文襄死兆〉,頁4713。
[11]轉引《康乾豪門福康安世家》,頁210。
[12]《高宗實錄》,卷1494,嘉慶年元月壬申條,頁1009。
[13]《郎潛紀聞》,卷11,〈福康安周旋海蘭察〉,頁531。
[14]《清史稿‧楊遇春傳》,卷347,頁11193、11198;《嘯亭雜錄》,卷4,〈楊時齋提督〉,頁92-93。
[15]《清稗類鈔》,〈楊芳善謀〉,頁949-950;《嘯亭雜錄》,卷8,頁263。
[16]《清史稿‧恆瑞傳》,卷346,頁11181。
[17]《高宗實錄》,卷1296,乾隆五十三年正月乙亥條,頁417-419。
[18]《高宗實錄》,卷1334,乾隆五十四年七月丙申條,頁10078-10080。
[19]《清史稿‧福康安傳》,卷330,頁10920。
[20]《清稗類鈔》,〈虬髯客書萬壽無疆四字〉,頁420。
[21]《嘯亭續錄》,卷3,〈服飾沿革〉,頁455;《清稗類鈔》,〈服飾沿革〉、〈對襟馬褂〉,頁6174、6180。
[22]《仁宗實錄》,卷142,嘉慶十四年四月己巳條,頁943。
[23]《清史稿‧福康安傳》,卷330,頁10924。
[24]《清稗類鈔》,〈福文襄役轎夫三十六名〉,頁6118。
[25]《嘯亭雜錄》,卷6,〈廓爾喀之降〉,頁175。
[26]《清稗類鈔》,〈福康安喜白片肉〉,頁6425。
參考資料
  1. 《海濱大事記》,收入《臺灣文獻叢刊》,第213種,臺北: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,1965。
  2. 《清實錄》,北京:中華書局,1986。
  3. 《欽定平定臺灣紀略》,收入《臺灣文獻叢刊》,第102種,臺北: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,1961。
  4. ﹝清﹞天嘏,《滿清外史》收入《滿清野史正編廿種》,臺北:新興書局,1983。
  5. ﹝清﹞昭槤編著,《嘯亭雜錄》、《嘯亭續錄》,北京:中華書局,1997。
  6. ﹝清﹞徐珂,《清稗類鈔》,北京:中華書局,1984。
  7. ﹝清﹞陳其元撰;楊璐點校,《庸閒齋筆記》,北京:中華書局,1997。
  8. ﹝清﹞陳康祺撰;晉石點校,《郎潛紀聞》,北京:中華書局,1997。
  9. ﹝清﹞魏源,《聖武記》,收入《近代中國史料叢編》,臺北:文海出版社,1978。
  10. 張明富,《康乾豪門福康安世家》,吉林:吉林人民出版社,1997。
  11. 莊吉發,《清高宗十全武功研究》,北京:中華書局,1987。
  12. 黃一農,〈史實與傳說的分際──福康安與乾隆帝關係揭秘〉,《漢學研究》,31:1(台北,2003),頁123-160。
  13. 趙爾巽等撰,《清史稿》,北京:中華書局,1977。
延伸閱讀:
1.《臺灣通史─原文 +白話文注譯》
      
連橫著,蔡振豐 、 張崑將等譯,點此購買
2.《臺灣通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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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資訊
作者 陳一中
刊登日期 2024-04-25

文章分類 故事
收錄專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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